【墨玉麒麟传】(楔子-第五章)




           墨玉麒麟传(楔子-第五章)
                楔子
  山巅,雪风烈烈。
  「轰!」只听一声巨响,风雪顿时被剧烈的爆炸所分开。
  雪雾散尽,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人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的大坑中爬出,这个人
面庞如刀削般俊朗,留着小胡子,满是雪沫的头发垂下,遮住了他的半张脸,但
就是这半张脸,满是碎石割裂的伤口和血迹。
  「左道青,赶快束手就擒!交出《麒麟决》,饶你不死!」
  阴恻恻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四个模糊的影子出现在山巅之上,一人使刀,一
人使剑,一人使棍,一人使爪,浑身被黑袍包裹,将左道青围在山崖边上。
  身后,便是万丈悬崖。
  左道青整理了自己已经破烂的衣服,这四人五天四夜的追杀,他早已精疲力
竭,身上的药物早已耗尽,仅仅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支撑。
  「饶我?」左道青吐出一口血沫,将自己的佩剑从雪地中捡起,看了两眼,
丢下了悬崖。
  「没错!只要你交出《麒麟决》,我们兄弟四个自当信守承诺!」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不好听的笑话!」左道青放声大笑,
「信守个屁!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么?就算我交出了《麒麟决》,怕是我也没法
活着走出这座山了!」
  左道青的声音突然转冷:「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么,三个月前,你们四个合伙
杀害楼惊天薛雨晴夫妇夺走《天蚕功》与《逐月刀法》,连他们居住的村庄都被
屠了个鸡犬不留。」
  「再远一些,这几年江湖上的一些小门派被灭门,怕也少不了你们的功劳!」
  左道青故意咬住了「功劳」两字,弄得四人脸色极为难看。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事到如今,你左道青还不醒悟,交出秘籍,兴许我们
几个还能给你留条全尸。」声音嘶哑,犹如金属摩擦,便是其中带头的。他持刀
上前,沾着血的刀尖正对着左道青。
  左道青掏出怀里的沾着点点血迹的《麒麟决》秘籍,对着他们晃了晃。
  四人呼吸一窒:「是《麒麟决》!快交出来!」
  看他们的样子,下一秒就好像要动手强抢一样。
  「我左道青认为这秘籍能者居之。你们以为然否?」
  「呵,你的意思是说自己是有能者!」带头之人笑道。
  不错,它现在我手中,我左道青便是能者。
  带头之人道:「照你的意思,它若到本人手中,那本人便是能者了。」
  「果然聪明!宝物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若你们四个认为自己是能者。尽
可来取。」
  「哼!」带头之人提着刀大步向左道青走来。
  「可惜,我左道青,可没有引颈受戮的爱好!」说罢,左剑清的另一只手弹
出一个黑色的球体,直飞向逼近的带头之人。
  「果然是油尽灯枯了,这点暗器……」带头之人突然看到那飞来的黑色球体
上嗤嗤燃烧的火信,瞪大了眼睛!
  「是震天雷!运气抵挡!」
  「轰!」随着半空中一声剧烈的爆炸,四人匆忙运起罡气抵挡四处飞舞的铁
片,但就算这样四人还是受了伤。
  震天雷作为十分危险的武器,必须投掷出较远的距离才只能保证使用者性命
无忧,但在十步之内使用震天雷,使用者也会被震天雷飞出的铁片扎死,左道青
被冲击被震伤了内脏,加上之前的伤,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口含鲜血,大笑着,
向后退了一步。
  「哈哈,你们四个蠢蛋,我左道青就算玉石俱焚也不会将秘籍交给你们这群
牲口!」
  烟雾中只听左道青的嘲讽,等到烟雾散去,山崖边已经没有人影了。
  左道青最终拿着秘籍,跳下了万丈深渊。
  「调虎离山!左道青这人懒散好酒,小鸡肚肠,想不到此时竟这般硬气,宁
死也不愿意将《麒麟决》交给我们。」
  使棍之人则嗤之以鼻:「这种人死了就死了,可惜一代传奇《麒麟决》就此
失传咯。」
  「不,我想将它找回来。」带头之人掏出一瓶药丸,给每人分了一颗。
  「大哥你疯了!这山崖起码万丈,又没有其他的路线,就算我们用轻功降下
去,估计还没到谷底,我们兄弟几个已经真气耗尽,早就被摔死了。」使剑之人
道。
  「我没疯。总有下到谷底的办法。」那带头之人将药丸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塞入嘴中。
  「如果你们不想找,那就散伙吧,我自己想办法。」
  「什么?」其他三人异口同声道。
  使爪之人道:「我们兄弟在江湖上干了那么多票,就这么散伙……」
  「江湖上能被我们搜集到的高等秘籍,除了那些大宗派,都已经被我们抢的
差不多了,继续维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迟早会散伙的,还是别纠缠不清了。」
  「大哥……」
  那带头之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其他三人无奈,只能四散离开。
  只留下没有说话的带头之人,看着脚下的万丈悬崖,若有所思。
                第一章
  光阴如梭,转眼便是十七年。
  「让孩子快走!」
  面目模糊的中年男人,大声疾呼,一边挡去射向他的箭矢。
  「小茹,带着我儿子走!不要再回来!」
  「主人!小茹不走!」
  「不要废话!」面目模糊的女子一把将一件东西戴在自己脖子上。「快走!
那是我派信物,她们能保你无忧,如果孩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为我们报仇!」
  「走的越远越好!不要回来!」
  「不要回来!」
  ……
  「啊!」一声惊呼,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从猛地惊醒。
  「唉!又是那个梦。」不知为何,一连几个月,李翰林一直做同样的噩梦。
李翰林摸了摸胸前挂着的蓝色祥云玉佩,这个梦可能真的与自己的身世有关系。
  「糟糕!今天还有早课!完蛋完蛋!」看着四周空空的床铺,李翰林就知道
大事不妙,七手八脚的穿好衣服鞋子,用冷水抹了一把脸,匆匆冲出门去。
  何谓正一?正者不邪,一者不杂。正一之心则万法归一,故曰正一。
  正一派山腰。
  正一派的宗门领地建立在山峰高处,一十二座阁楼环保成一个倒梯形,左右
两边各有五座分阁,中间是正一殿,正一殿后方则是藏经阁。
  百年前正一派立派开宗,虽然是新兴大宗派,建立的时间短,但现任掌门白
山老祖接手以后,膨胀的速度却非常快,其兵器、制药等产业规模之庞大,让其
他大派也咋舌不已。
  从正一殿向外一直延伸到山腰,是一片占地广阔的广场。
  「呼……呼……呼……累死了!」从弟子居住区到山腰的广场,足足要爬五
百级阶梯,这可让李翰林累得不轻。此时早课早已开始,钟鼓三通,正一派弟子
上殿登坛。器齐鸣,敬香供水,弟子已经开始咏唱《澄清韵》。
  「喂!你怎么回事!早课已经开始很久了,为何现在才来!」李翰林被突然
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
  只见一个二十六七岁娇俏秀丽的女子正恼怒的看着他,特别是这个女子还穿
着宗门高级弟子的制服。头戴白玉簪,胸部坚挺,白蓝相间的连身道装将她的身
材勾勒的淋漓尽致,足蹬白色的长筒登云履,手持高级弟子才能携带的万云剑,
柔中带刚,别有一番韵味。
  正一派大师姐无尘,俗名薛茹月,正一教掌门白山老祖的亲传弟子,除白山
老祖外正一教《太上忘情录》成就最高者,宗门的怪物级人物。
  「妈呀!大师姐!师姐恕罪,我是清字辈的清越。这次是因为……」
  「我不想听理由……唔!」大师姐突然娇叫一声半蹲下去,弄得李翰林不知
所措。
  「大师姐你没事吧!」李翰林想要上前查看,却被薛茹月挡了回来。
  「前几日练习剑法伤了腿,没什么大碍。」薛茹月整理了一下衣衫,见后面
的弟子正摇头晃脑的咏唱《澄清韵》,无人看见,轻轻舒了一口气。
  「大师姐是不是不想被人知道自己伤了?没关系,清越会给大师姐保密的。」
  「你这孩子!」平时严厉的薛茹月却露出了笑容,作为这些外门弟子的幻想
对象,平时冷若冰霜的大师姐薛茹月……居然笑了。
  「我知道清字辈的外门弟子数你练习剑法最为刻苦,但也不能因此而懈怠。
去吧!下次切莫迟到了。」薛茹月收起了笑容,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多谢大师姐,清越一定将此事保密。」李翰林脸上笑嘻嘻的,练练告谢,
一边快速找到自己早课的位置。
  「琳琅振响,十方肃清,河海静默,山岳吞烟。万灵镇伏,招集群仙。天无
氛秽,地无妖尘。冥慧洞清,大量玄玄也……」
  李翰林刚刚坐在蒲团之上,旁边的一个女孩子便开口了:「翰林哥哥你这笨
瓜,竟然忘记做早课了!我还以为你被执法队抓去充苦力倒药渣了。」
  「呸,你才被充苦力了!」李翰林笑道。坐在一旁的女孩子便是李翰林的小
师妹罗嘉怡,道号清忧。罗嘉怡正值豆蔻年华,比李翰林晚入门一个月,平时喜
欢叫李翰林「翰林哥哥」,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估计是你脸皮太厚,执法队不想抓你!哈哈!」罗嘉怡不小心笑出了声,
站立在一旁的纪律长老小声怒喝:「肃静!」
  两人都不敢说话了,只得老老实实做早课。
  早课结束,便是正一派练习剑术的时间,蒲团撤去,各个弟子分发佩剑,一
时间广场上千人舞剑,正一弟子身随剑转,剑光闪闪,银光翻腾上下,使人眼花
缭乱。
  正一派的清风剑法特点是快慢相兼,刚柔相含。练习时要求剑随身走,以身
带剑,神形之中要做到形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神合。六合之中亦需要手、眼、
身、法、步神形俱妙。
  此剑法分为蛟龙出水,灵猫捕鼠,手分阴阳,身藏八卦,步踏九宫,内合其
气,外合其形,共七式,乃是正一教弟子必须掌握的剑法。
  「清越,你的蛟龙出水和手分阴阳十分不错,但是后接的步踏九宫略有偏差,
而且若是往上抬一寸,效果更好;身藏八卦出招有所迟钝,出招时务必要快。」
说话的人是李翰林的导师玄诚子。
  「多谢师傅指点!」李翰林抱剑答谢,一边又重拾招式,继续练习。
  「哼!舞剑舞得好有什么用,舞的再好,也不过是花架子,能杀人才是正道
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弄得李翰林十分不舒服。
  李翰林正前方的一个猥琐家伙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言语中的充满了酸气。
  贾权,内门弟子,比李翰林早入门一年,其父花了重金将其送入了正一教内
门,但这个家伙自视甚高,不学无术,外门弟子都非常讨厌他。
  「玄煜师兄此言差矣,」李翰林不卑不亢:「君子之剑用以强身健体,明理
治学,不好勇斗狠,逞凶凌弱,克己复礼,身在微尘心如琉璃。」
  玄诚子听了大为赞叹:「清越说得好,我们练习剑法,本应如此。」玄诚子
话锋一转:「倒是你,玄煜,不要以为你是内门弟子便可目中无人,将清风剑法
每一式都练上三十遍,练不完不许吃饭!」
  「是。」贾权听了火冒三丈,但那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发作,只能忍了下来,
看向李翰林的目光更加怨毒。
  「李翰林!我迟早要把你踩在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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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门弟子饭堂
  「清越师兄你可给外门弟子出了一口恶气!」
  「贾权那目中无人的东西,终于吃了个哑巴亏,哈哈哈哈!!」
  「平时都是他欺负我们,现在终于反将一军!」
  一大群外门弟子围着李翰林的饭桌叽叽喳喳,好不容易才将他们驱散开来,
罗嘉怡立刻钻了空子,端着饭菜坐到李翰林面前。
  「翰林哥哥,你看到了么,贾权那个家伙,到现在还在广场上挥汗如雨呢,
谁叫他平时目中无人,现在终于吃了苦头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他报复啊,听说他
家是离天城里的大家族。」
  罗嘉怡拨弄着筷子,满眼小星星,今天她的翰林哥哥实在是太帅了。
  「好了,小师妹,我只不过是把书里所看到的的东西复述一遍而已,要多看
书,多增长知识,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知道了翰林哥哥,我一定会多看书学习的!将来我一定要比翰林哥哥还要
棒!」罗嘉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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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门弟子的居室。
  「咣」的一声,一个紫砂茶壶被甩了出来摔在地上。
  「混蛋!混蛋!本少爷的脸都被那个清越丢净了!」贾权在自己的居室里暴
走,胡乱摔打东西,把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
  「少爷,又是谁惹你生气了。」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踩着满地的瓷器碎片,
「一会儿叔就把这里的东西换成新的。」幸好贾权是内门弟子,有自己的独立居
室,并且允许从家中带人来服侍,倒是不用担心鸡飞狗跳了。
  「李叔!那个清越!让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
杀了他!」贾权咆哮道,却摸不到什么东西可以砸了。
  「少爷啊,你细细说来,那清越只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杀倒是方便……有
了!」李叔那猥琐的小眼睛眯了起来:「外门弟子是要出勤采药的,如果意外而
亡,那就没人怀疑了!」
  屋子里时不时传来两个人邪恶的笑声。
                第二章
  由于山上没有水源,正一派的大多数洗漱做饭用水,都得从山脚下运来。久
而久之从山脚下背水上山,逐渐成为了正一派弟子的日常之一。哪怕是李翰林的
师兄师姐,每日都要轮换背水上山,百年来亦是如此。
  「来,清越,我们一会儿就去下山背水,锻炼体能。」玄诚子打开库房的木
门,取出一堆空水桶。
  「师傅,为什么一定要背水呢,每次我背水上山晃来晃去,还不如背石头来
的轻松。」李翰林入门还不足三个月,按照门规就要开始做背水洗衣之类的杂活。
  「背水是讲究技巧的,水是能动的,要求平衡性和稳定性极高,要不然就会
溢水而出。背水的好处就能锻炼修炼者的平衡性及应对技巧,这是石头沙子等实
物所不能比拟的。」玄诚子将一个空水桶递给李翰林。
  「一会儿可不要叫苦啊,山上山下五十里路呢!你可要做好准备……」
  「师傅你饶了我吧……」李翰林一下子变成了苦瓜脸。
  「清越啊,就算师傅能饶了你,可门规饶不了你。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玄诚子笑道。
  很快,背水的弟子们聚集过来。那些人都是非正式的弟子,一共是几十个人。
李翰林惊讶地发现,里边有十来个还是女弟子呢。虽然那些女弟子虽然一脸的严
肃,但都是如花似玉的,各有风姿。
  给每个人发一只大水桶。桶上有两道背绳,正好可穿好两条胳膊,使桶贴在
背上。
  李翰林背上桶,桶倒是很轻。可还没完玄诚子又给每个人的脚上绑了十斤铅
块,这下抬脚都变得非常吃力。
  「都好了吗?」玄诚子大喝道。
  「好了!!」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出发,下山!」
  ……
              两个时辰以后
  「累死老子了!」李翰林抛下已经空了的水桶,解下绑在脚上的铁块,感觉
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清越,每个正一弟子都是如此过来的,没有一个人可以例外。五十里不多
也不少,下山再上山,只要把这个路程走上一年,你这根基练得就扎实了。」玄
诚子看着蹲坐在地上的李翰林,摇了摇头。
  「一年!?」李翰林瞪大了眼睛,随即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你还嫌苦!你清忧师妹背水来回五十里都没叫苦,你这个当师兄的丢不丢
人!」玄诚子气不打一处来:「基本功是武学进阶的基础,连基本功都不学好,
你来正一派作甚?」
  「不行我可不能被小师妹超过……师傅我扎马步去了!」李翰林猛地跳起来,
一溜烟的跑了。
  「这才像话!」玄诚子笑着抚了抚自己的胡须……可什么都摸不到。
  「忘记了……昨天刚把胡子给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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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
  万籁俱静,李翰林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就悄悄起床,赶到弟子居的后山。
  平时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李翰林就会到这里消磨时间,生起一小堆火,看着
寂静的群山,头顶星光璀璨,四周虫鸣阵阵。李翰林翘着二郎腿躺在草地上,嗅
着青草的香气。
  「谁!」不远处的草丛一阵晃动,李翰林连忙拿起一块石头警戒。
  「翰林哥哥,是我,别拿石头打我。」草丛中钻出一个小脑袋,正是罗嘉怡。
  「吓我一跳,你哥哥以为自己被执法队发现了。」李翰林将石头丢到一边,
招呼师妹过来躺下。「你才要被执法队发现了,你这样生火,不怕引火烧山么!
要是被发现了师傅还不把你的腿打断!」
  「呸,净瞎说,你翰林哥哥被捉走了,你也脱不了干系!」李翰林哈哈一笑,
邀请罗嘉怡坐在火堆旁。
  「翰林哥哥,我给你带了好东西,猜猜?」罗嘉怡坐在李翰林面前,掏出一
个纸包,面粉与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不用猜了,那么香,肯定是大信坊的桂花糕!可惜我只吃过一次,没想到
今天又能饱口福了。」
  纸包打开,两人抢着将桂花糕往嘴里塞。
  「好吃!还是抢着吃好吃!谢谢小师妹!」李翰林嘴里塞满了桂花糕,含糊
不清的道谢,待抹掉嘴边的碎屑,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翰林哥哥你若是要吃,下次我再给你带。」罗嘉怡的小脸红扑扑的,总感
觉心里有一种尘封已久的东西被触动了。
  「难道,我喜欢上了他?」他们相识的时间很短,罗嘉怡也搞不清楚为什么
自己有这种想法。
  「师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发愣。」李翰林见罗嘉怡傻傻的看着地上,出言
提醒。
  「没事……」罗嘉怡略显慌乱,但她突然看到了李翰林脖子山挂着的玉佩,
感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翰林哥哥,你的玉佩真好看。」
  「是吗?」李翰林低头解下自己的玉佩,递了过去。
  罗嘉怡拿起玉佩仔细的翻看了一下:「这是……这是北极寒玉做的玉佩,此
玉本身就极少,据说唯一的矿脉在百花门的地盘,开采十分不易,流入市场的则
寥寥无几,而且这刀工像是魔门的产物,这么一小块就要上千两银子。」
  「那么贵重?」李翰林吃了一惊。
  「莫非翰林哥哥家中是大富大贵之人?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昂贵的玉佩?要不
就是魔……」罗嘉怡道。
  「富贵个屁,魔门个球,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做
什么的……最近我老是做同样的梦,两个看不清面目的人,告诉我:不要回来!
也就是说,我的父母可能遭遇了不测。」李翰林从罗嘉怡手中接过玉佩,挂在了
脖子上。
  罗嘉怡指着不远处:「看,翰林哥哥,看到那片灯光了么,那就是离天城,
中州大地上唯一的不夜城,比皇都还要繁华,我家就住在城里……啊,对不起,
我忘记了翰林哥哥无父无母。」
  「无妨。」
  李翰林站了起来眺望那一片灯火:「师妹,你至少有家,我是王姨带大的,
每次我向她问我父母的情况,她都闭口不言。所以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罗嘉怡:「什么道理?」
  「人一定要变强啊,不变强,连爱你和你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若是哪天哥哥
我学成下山,一定要到离天城看看!」
  「好啊好啊!」罗嘉怡听了眼前一亮:「到时候一定要来我家做客,不能说
话不算话,我们拉钩!」
  「好,哥哥今天就和你拉钩起誓。」两人的小拇指紧紧钩在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第三章
  生活还是如常,李翰林照样下山背水洗衣。
  饭堂里,真是用饭时间,一群人正在叽叽喳喳的聊天。
  「你们知不知道啊白山老祖练功时感悟颇多,闭关一月有余,《太上忘情录》
又精进一步。」
  「听说师父都出关了,他什么时候会召见我们这些弟子呢?」
  这段时间李翰林也去向玄诚子了解了了一下,由于上一代掌门无故失踪仅留
下一封书信要求白山老祖担任掌门,据此已经有十七年。但就是在这十七年中,
白山老祖将正一派从一个少有人知的中等宗派,变成了一个鼎鼎大名的顶级宗派。
白山老祖到现在也只有一个真传弟子,就是大师姐薛茹月,包括玄诚子在内的四
个亲传弟子,正一派还有六百弟子,其中内门弟子二百,外门弟子四百。
  每过三年,亲传弟子就从众多正一派弟子当中挑选自己的认为资质最好的加
入内门,传授的内容就是他们研究的最新心得体会和武学成就,使得正一派的武
学能在这些后辈手中发扬光大。
  像玄诚子这样的亲传弟子,放在江湖里,已经是非常强大的存在其中一人道:
「老祖哪有空见我们这些不入流的外门弟子?他老人家刚出关,一定有许多要事
要处理。而且目前老祖仅仅是召见了大师姐而已。行了,咱们闲话少说,再不吃
饭菜都凉了。」
  「就是!吃饭吃饭!」
  不过让李翰林有些沮丧的是,这两天都没看到大师姐薛茹月的影子,据说是
被白山老祖叫去参悟武学了。
  与玄诚子一起的时候,李翰林也问过他有关于白山老祖的事情,但玄诚子自
己一年都见不到几次老祖,大多数时间里正一派的高等武学、心法都是通过大师
姐薛茹月送到亲传弟子处。这让李翰林感觉这个掌门神神秘秘的,完全看不透,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高人作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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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一殿
  这座大殿是正一派最为重要的建筑之一,自广场往上走八十一步,为九九之
数,形容正一之气。整体建筑恢宏,山泉溪流、巨石怪洞、悬岩古树等奇景应有
尽有,廊柱均为汉白玉制作上面雕刻着精美繁复的纹理,体现出宗派深厚的底蕴。
  薛茹月穿着高级弟子的服装,自楼梯拾级而上。
  「大师姐!」看门之人向薛茹月作了个揖,「老祖等候多时了!」
  「恩!」大师姐目不斜视:「开宫门,老祖召见。」
  「开宫门!」看门者大喝一声,「轰轰轰」正一殿厚重的大门在机关的作用
下,缓缓开启。
  直到薛茹月缓缓迈入正一殿,门外的看门者又大喝一声:「关!」
  宫门缓缓合上,直至彻底关闭。
  殿内的陈设色调均为白色,显得清冷庄重。唯一不同的是大殿深处的黑色石
案,在殿中显得格外突兀。一名老者身着白衣,白发飘逸,背对着薛茹月负手而
立,而看不见的威压则隐隐释放出来。
  「无尘参见老祖!」薛茹月盈盈跪下。
  「起来!」老者转过身来,虽然声音嘶哑,满头白发,但目烈有威,面庞枯
瘦却却精神抖擞。「我闭关这一个月,宗门中没有发什么大事吧。」
  「没有,我将部分管理的权利下放给亲传弟子,他们都做得非常好。」薛茹
月道。
  白山老祖点了点头。
  「无尘,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白山老祖道。
  「……」薛茹月没有回答。
  「哼!」白山老祖目光如电,伸手一下将薛茹月抓在手中。「废物!老夫培
养你那么多年,连一件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看来月奴你非要尝尝老夫的手段!」
说完另一只手伸入了薛茹月连身道装的裙底,大肆抚摸起来。
  「不要……」薛茹月还想反抗,可几下就被牢牢制住。
  「今日你为何穿了亵裤?」面前被称为掌门的干瘦老头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淫笑着看着面前的正一派大师姐。
  「老祖……若是不穿亵裤,老祖留在里面的物件,就要掉出来了……」薛茹
月垂着头道。
  「看来,老夫修改了高级弟子的女装,是最最正确的选择。想想我们高高在
上冷若冰霜的大师姐,私底下原来是一条骚浪无比的母狗,要是那些仰慕你的男
弟子全都知道了……」
  薛茹月颤抖的更加厉害:「不要说了。」
  「老夫偏要说,」老祖蹲下身子,一点点将薛茹月的亵裤剥了下来——亵裤
早就已经被蜜水浸湿了。「看不出来,月奴的水可真多。」枯瘦的手伸向薛茹月
的秘处:「我这物件,你戴了多久了。」
  「七天,按老祖的吩咐……任何时候都戴着……啊!」薛茹月一声尖叫,白
山老祖已经分开了肉缝。只见无毛的蜜穴之中,狰狞的伪具插入其中,将蜜穴撑
开呈O型,仅有末端暴露在外。「你这秘处骚毛,还是老夫帮你剃下的呢,哈哈
哈哈!」说完将那伪具拔出少许又,用力插了进去!
  「不要……老祖……不要进去了……」白山老祖手持那伪具用力抽插,丝毫
不顾及薛茹月大声求饶。
  「知错了么?」老祖戏谑的看着被伪具插得死去活来的薛茹月,下体伪具抽
插速度越来越快,粘稠的淫蜜不断从薛茹月双腿之中滴下。
  「月奴……知……错……了……老祖……饶了……我吧……」薛茹月的感到
快感如疾风一般席卷全身,要不是老祖的身体撑着,早就跌倒在地了。
  「那老夫就大发慈悲,赐月奴一个高潮。」说罢手中伪具速度更快。「不要
……死了……要去了……去了……」薛茹月双眼迷离,身体弯成弓形,下体喷出
大量蜜汁,大部分都喷射在了白山老祖的脸上。
  「不错!」白山老祖舔了舔脸上薛茹月的淫水,看着跌倒在地上的薛茹月,
又看了看从薛茹月下体拔出的伪具,这伪具雕刻成公狗阳具的形状用白玉制作,
如果长期沾染女性的淫水,棒体会发红如狗阳勃起一般。「月奴,你没有骗老夫,
这狗阳倒是配得起你这条母狗,下次要不要弄一条真的狗来……」
  「……」
  「月奴,你不要装死,要是我那一天不高兴,我就把你丢给血手魔头,让他
把你做成人肉雕像,光着屁股,永远陈列在他的洞府里任他欣赏。」白山老祖看
着地上的薛茹月,勾了勾手。「和我去密室。」
  薛茹月无奈,只能支撑着站起来,跟在白山老祖身后。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白山老祖表面仙风道骨,实际上背地里是肮
脏的淫贼。正一殿后方是掌门居室,表面与正常的起居室没什么不同,白山老祖
转动了其中的一把椅子,椅子后方的石板裂开了一个可容一人进出的入口。
  密室中又是另一番景象,这个房间相当宽敞,地面铺着黑色绒毯,但是里面
除了一张大床以外没有任何家具陈设,而是遍布着淫虐器具,包括木驴、大字型
的架子,从天花板垂下的镣铐……甚至还有一个专门陈列着各种假阳具的琉璃木
柜,里面的各种伪具都是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制成的,金木铜铁玉皆有,根据
人或者动物的尺寸精心制作,栩栩如生。
  「去,自己把衣服慢慢脱了……不要脱靴子。」
  「是……」薛茹月忍气吞声答道,却也忍不住珠泪盈眸了。纤纤玉手伸向连
身道装的衣带。
  道装滑落,薛茹月除了脚上的长靴和白色肚兜,别无他物了。此时清纯可人
的薛茹月羞强忍着耻难捺的的痛苦桃腮娇艳晕红,美眸紧闭、檀口微张、秀眉紧
蹙。
  「帮老夫宽衣!」
  薛茹月不敢怠慢,在白山老祖身前跪下,粉脸微红的松开面前老人的束腰宽
带。白山老祖将外衫脱下,薛茹月则帮忙褪去他的下裳,隔着底裤握住肉棒揉动。
  「接下来该怎么做?月奴?」
  「月奴不敢!」薛茹月剥下男人的底裤侧头将那条枯瘦狰狞的肉棒轻轻咬住,
然后沿棒身刮动。
  「巴滋巴滋……」
  随着薛茹月熟练地口技,白山老祖心中欲念大起,瘙痒的快感不断从下体传
至,马眼分泌液体弄湿了前端。
  「不错,月奴的口技越来越好了!」
  薛茹月慢慢俯身将肉棒尽数吞入口中。温暖湿润包裹了肿胀的肉棒,薛茹月
将双丸握在手中,轻轻挤压,白山老祖感觉剧烈的快感冲击着全身,精关摇摇欲
坠,似乎很快就会开始爆发。
  「舒坦……哦……唔……老夫……要出来了……来了!」
  白山老祖用力按住她的螓首,猿腰摆动,让肉棒进进出出,薛茹月紧紧含着,
喉间发出朦胧的娇哼,白山老祖只觉得下体又痒又麻,大喝一声,股股浓稠的精
液全部喷射到薛茹月的檀口之中。
  「咽下去,这可是大补。」白山老祖笑道:「现在躺到床上去,把腿分开。」
  只见老人面前的薛茹月解下白色肚兜,丰满的双乳暴露在空气中,乖乖的躺
在大床之上,大大的分开了自己穿着长筒登云履的玉腿。玉腿间的湿润蜜洞一丝
丝蜜液不断渗出,正等待着老人肉棒的进入。
  薛茹月看着面前的老人:「请老祖怜惜月奴……」
  「既然是正一派大师姐盛情邀请,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话语中满是羞辱意
味。
  没有任何前戏,白山老祖枯瘦的身子压了上去,吻上她的小嘴。一边用枯瘦
的手分开薛茹月穿着长筒登云履的玉腿,自己的肉棒对准薛茹月的蜜穴狠狠进入。
  「哦!」薛茹月娇叫一声,白山老祖肉棒入体,冲刺着她娇嫩脆弱的蜜穴。
敏感的桃源溪口成了淫糜的粉红色,干枯狰狞的肉棒带出股股透明的淫水。
  「正一派大师姐的这对奶子,可让老夫念念不忘啊!」老人埋首在那丰满乳
房之中,阵阵的乳香扑面而来,光滑细腻的肌肤、如雪的白皙肤色加上无比肉感
弹性的乳肉……
  「唔……讨厌……啊……不……不要……啊……太大力了……」薛茹月张开
了小嘴不住娇呼,白山老祖则握住她穿着长筒靴的大腿,用力向她胸前压去,大
肉棒在窄小的蜜洞中深入浅出。
  「啊……坏掉了……我……我快不……不行了……」
  挨了几百下肉棍以后,老人将薛茹月修长的大腿一字分开,让龟头对准肉穴
口,尽根插入,直到薛茹月的花心,然后大力抽送。
  「啊……老祖!……太快了……月奴……要去了!……啊啊啊!!!」薛茹
月娇躯剧震,双手脱出了掌握,用力抓住老人的腰胯,仿佛想令两人的密处更加
贴近一般,紧跟着脚趾收缩,腰肢拚命往上抬,淫水又一次如潮般涌出,冲向白
山老祖的肉棒。
  白山老祖龟头传来如潮的快感,直冲丹田,他再也把持不住。只听薛茹月浑
身剧震,尖叫一声,一股浓稠滚烫的白浊液体山倒海般的射入正一派大师姐的子
宫。
  射完一发,白山老祖周身痛快非常,肉棒插在薛茹月的蜜洞里久久不愿抽出。
温存了一会儿,老人将才将软化的肉棒抽了出来。
  「月奴,你的床技越来越出色了,老夫非常舒服。接下来的一个时辰,你就
坐上那个吧,嘿嘿嘿……」白山老祖指着房间里的一样事物,淫笑连连。
  还在高潮余韵中神游的薛茹月顺着老人手指的位置看去,满脸都是惊恐之色。
                第四章
  木驴,通常是一面圆长型的木板,下面安装有四条支撑的驴腿或滚轮,如同
一张普通的条凳。所不同之处,首先是其表面并不平坦,而呈现一定的弧度,类
似驴背的形状;另外于长木板正中间,安装一根约二寸粗、一尺余长的圆木橛子
向上直竖,象征驴根,因而一般称呼此类刑具" 木驴".执行木驴刑罚时,先在一
根木头驴车上竖起一根小木柱,把受刑的女子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阴户对准
那根驴背上的粗木橛直插进去,然后放开,让女子身体下坠。最后,由马拉着木
驴上的女犯游街,整个示众程序便告一段落。
  而现在,房间里的这架木驴则成为了薛茹月的噩梦。这几年来,她无数次被
迫坐上这架木驴,每次都是被折磨到出气多进气少,白山老祖才愿意放过她。
  「先来看看今日翻得木牌是……」白山老祖光溜溜的起身,拿出一堆木牌,
从里面随意挑选了一个,只见木牌背面的字是「午」。「月奴要怪就怪你运气不
好,今日老夫抽中了最大的一根!」
  说着白山老祖从那个放满伪具的琉璃木柜中,取出一根最大号的一根伪具,
只见这根伪具如婴儿手臂般粗大,足有一尺来长,是仿自公马的阳具制作的石棒,
原来白山老祖手中的木牌都是以天干地支代替的,每个生肖都代表着一种动物的
伪具。而这架驴背上的粗木橛是可以替换的,目的就是为了换着花样折磨女人。
  「不要……不要!」薛茹月看着驴背上狰狞的伪具,向床的一角缩去。
  「不要?你这条母狗,没有资格和老夫讲条件!就算把你送给血手魔头,老
夫也不心疼,老夫照样可以培养出和你一样的亲传弟子!」
  「好……我去……」薛茹月知道再说亦是徒然,唯有答应。
  「等等,老夫看你不情不愿的,不是很高兴啊,那老夫再给你打扮打扮!」
  白山老祖说着拿起旁边墙上的一捆红绳,先是打了一个绳圈,然后从胸前薛
茹月套住的脖子,向后一收紧。两股绳头从背后缠上薛茹月的两只胳膊,绕了几
圈,绳头又从背后绳套对穿,一收力,两只胳膊被拉向背后。
  白山老祖又在她背后打了几个死结,这下薛茹月的两只胳膊一动也不能动。
白山老祖又用多余绳头,从薛茹月的胳膊往手腕绕圈,绕一圈紧一下。
  绳绕到手腕后,猛的抓紧薛茹月的两只手腕反向拧在背后交叉,用绳把两只
手腕紧紧捆在一起,捆两圈打一个死扣。然后将两股绳头合在一起,从后颈处绳
圈穿过,又用劲先往上一提,腕被往上提,反扭的胳膊痛得象断了一样,又往下
一拉。
  薛茹月:「啊……痛!」
  前面横过颈脖的绳索,扼得她气出不来,头不由自住往后仰。白山老祖把剩
下的分开,又从薛茹月的乳房上下绕两圈,最后走到她前面,在双乳之间打了死
结,并把乳房上下绳系在一起。这种淫秽的绳缚之法,也就白山老祖能够想出来
了。
  「老夫扶你上座。」
  白山老祖抱着薛茹月来到木驴跟前,分开薛茹月的双腿,把她架到木驴上。
木驴的高度刚好让薛茹月的靴尖堪堪够着地面,然后白山老祖又在薛茹月的左右
靴子上挂上铁链和铁球,防止驴背上的人走脱。
  跨坐在木驴上的薛茹月只得把腰伸的笔直,挺胸仰头,上半身一动也不能动。
  看,薛茹月坐上木驴以后,白山老祖,拨动了木驴底座的一个开关。
  「啊……好痛!」薛茹月刚刚松了一口气,忽觉下身一痛,一根冰冷粗大的
物件猛地破开玉门,插进自己那早已湿滑不堪的蜜穴深处里,并很快开始抽插起
来。
  随着白山老祖打开机关,这木驴背上的被不知道何种力量牵引着开始一上一
下的伸缩。粗大冰冷的公马伪具从洞里伸出来,深深的插进了薛茹月的子宫。此
时木驴背上坐着的薛茹月开始感受到天下最淫荡最痛苦的凌虐,虽然在之前与白
山老祖上床之后蜜穴早就湿滑泥泞,但也经不住如此巨大伪具的高速抽插!
  「死掉了……太快了……饶了我吧……要裂开了……」薛茹月在木驴上被插
得披头散发,惨叫连连。而一旁的白山老祖则饶有兴致的看着正一派大师姐骑木
驴的奇景。
  「啧啧,正一派大师姐楚楚可怜的被人绑着,露着奶子和小穴,要是月奴在
离天城里骑着这东西公开游街,老夫觉得怕是会引得万人空巷的。」白山老祖将
机关又拨动了一下,木驴抽插的速度突然加快,顿时将薛茹月插得叫也叫不出来
了,冰冷粗大的伪具却越插越快,高潮之后往往会在极短的时间里再度把她送上
顶峰,才一刻钟左右,薛茹月就已经高潮了五六次,早已泻得筋疲力尽。
  现在木驴的背上,满是她的淫水和尿液,要不是薛茹月功力深厚,换了平常
女子怕是早就脱阴而亡了。
  「好了,我也该歇歇了,你自己再这里慢慢享受吧,半个时辰以后我会回来
的。」白山老祖将机关调整到正常速度,拿出一个有许多小孔的圆球塞到她的小
嘴里,在把小球两边连着的细绳绑在薛茹月脑后,便离开了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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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门弟子居
  「少爷,人我给您请来了!」说话的正是李叔。
  「在哪里?」贾权见人被带了过来,兴奋异常。只见李叔闪到一旁,只见三
个虎背熊腰的壮硕男人走入房间,三人太阳穴鼓起,明显是练家子,为首的人解
下面罩,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贾权知道这三人都是杀过人的练家子,便放心
了下来。
  「李叔,没人发现吧。」贾权道。
  李叔作了个揖:「这三位是中州有名的大盗,号称中州三虎,我将他们扮成
佣人混了进来,没人发觉!」
  「好,三位草莽英雄,贾权有礼了。」
  「哼,我们三人早已亡命天涯,若不是为了钱我们也不会来这正一派,若是
被人发现了岂不是自投罗网?」三虎的带头者大虎道。
  「钱自然好说,本少爷现付一半的定金,事成之后双倍追加!我只要你们帮
我杀一个人。」
  「谁?」
  「明日午时,帮我杀掉一个外门弟子,他道号清越!俗名李翰林!记住,下
手干净点!」
                第五章
  午间,垣曲崖。
  垣曲崖位于正一教宗门属地常山山脉的东边,地势险要,人迹罕至。但是有
一次一个正一教弟弟子因为迷路来到此处,发现这里有很多珍贵的药草,但由于
地势险要,只能小心翼翼的上去。久而久之去垣曲崖采药也变成了正一派弟子的
历练活动之一。
  此时垣曲崖周围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山崖被水汽环绕,如水墨画一般,如
梦似幻。
  巨大的、奇形怪状的树木,在崖边生长,有些大树已经十分古老,郁郁葱葱,
足有百尺高。
  「慢点慢点!」李翰林背着药篓艰难的从碎石和茅草间走过,前方一个十三
四岁穿着宗门服饰的小女孩跑得飞快。「嘉怡,你慢点啊,这药篓可都是我来背,
你走那么快我怎么跟得上你!」
  「略略略!翰林哥哥,不走快一点,等到午时一过,杏彩花就凋谢了,药用
价值便大打折扣。那可值六颗归元丹呢,对我们这些习武之人大有好处!」罗嘉
怡站在一块石头上,回头看了李翰林一眼。
  「那你这趟出来就是奔着归元丹来的了,怪不得连药篓都丢给我。可你怎么
知道今天一定可以采到杏彩花?」李翰林爬过最后一块大石头,眼前的路终于好
走一些。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草药,但也都是一些品级普通的的货色。
  「哎呀!」罗嘉怡捂着手臂,惊呼一声。
  「怎么了?划伤了?」李翰林道。
  罗嘉怡卷起袖子,恼道:「不是,这里蚊子好多!隔着衣服都能把手咬到,
你看,好痒。」
  李翰林笑着摇摇头:「以前我听别人说一个土办法,这里正好试一下。」说
着从地上拔过一些薄荷,取了些叶片塞入嘴里:「那些住在山里的人让蚊子咬了,
就把薄荷的叶片嚼碎,敷到叮咬处。」
  李翰林吐出嚼碎的薄荷叶,敷在罗嘉怡手臂上,不一会儿手臂上的肿块便消
除了。
  「真神奇,翰林哥哥你对我最好了!」小女孩看着自己的手臂,一脸欣喜。
  「当然,你翰林哥哥良心可是大大的好,不像某些人,为了杏彩花,连药篓
子都让别人来背……」
  「哼!」罗嘉怡虽然嘴上不高兴,但心里还是甜丝丝的。
  「那我们……」李翰林突然看见草丛中的一抹紫色,脸上的表情顿时不自然
起来:「杏……杏彩花!」
  两人定睛看去,草丛中那一朵盛开的、紫中带白的花朵,不正是两人梦寐以
求的杏彩花!
  「六颗啊!六颗归元丹!有丹药辅佐,再过两年就可以进内门了!哈哈哈哈!」
李翰林高兴得手舞足蹈,但丝毫没发觉周围有三股杀气同时锁定了他。
  「啪叽!」一只大脚从草丛里伸了出来,狠狠踏在那株杏彩花上。
  「老子以为那个贾权让我们来杀的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原来只是一个半大
孩子!害得老子昨天半夜就蹲在草丛里,连早点都不敢吃!」一个脸上带着狰狞
刀疤的大汉拍拍自己身上的草叶,从自己的藏身处走了出来。
  另外两个大汉从李翰林和罗嘉怡背后走出,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人。
  「贾权!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毁坏我的草药!」李翰林放下背篓环顾四
周,三人早已呈品字形将他们围了起来。
  「草药?草药算个屁!老子是中州三虎!杀了你我们哥三个就可以拿着银子
远走高飞了!」
  「贾权为了这点小事竟然雇凶杀人!这里是正一派宗门你们竟敢妄动刀兵!
不怕被其他门人看见!」李翰林怒喝道。
  「小子!这里可没有正一派的执法队巡逻!二虎三虎!抄家伙!宰了他!」
三人亮出长刀,直冲李翰林和罗嘉怡而来!
  「小心!」李翰林一把推开身边的罗嘉怡,赤手空拳便与三虎打斗起来,呼
喝之声不绝于耳。
  李翰林像一阵风一样,在三人之间左突右突,由于李翰林功底较为扎实,虽
然是赤手空拳但是面对三个悍匪,丝毫不落下风。
  但好景不长,真气消耗太快,再加上三人合击,孤身一人的李翰林马上落了
下风,很快便破绽百出,衣服和手臂都被长刀破开了口子,鲜血淋漓。
  「老子宰了你!」三虎揪住一个破绽,乘其他两人与其交手时,斜出一刀,
李翰林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手臂酸软,力不从心,只得抓起地上的药篓格挡。
只见刀光闪过,药篓被斜劈成两半,余下的刀劲破开了李翰林的腹部,汹涌的大
力将他推出去三丈,倒地不起。
  「你还我翰林哥哥!」被鲜血吓傻的罗嘉怡看到这一幕,冲过去一口咬在大
虎的小腿上。
  「妈的小娘皮!去你妈的!」大虎对着罗嘉怡狠狠踹了过去,小女孩痛的滚
倒在地。
  「混……蛋……」李翰林躺在地上身负重伤,只有轻声说话的力气了。
  「妈的,看走眼了!弄得老子那么狼狈!」大虎摸了摸被咬的小腿,看着倒
地的两人。「把那个男的丢到悬崖里去!」
  「干……什么……」已经接近昏迷的李翰林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抬起,然后松
手。
  下面便是万丈深渊。
  「嘉怡……」这里李翰林脑袋里最后的想法,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见李翰林被丢下悬崖,二虎指着躺在地上的罗嘉怡道:「老大,这女
的怎么办?要不要……」
  二虎做了个「咔嚓」手势。
  「浪费!」大虎道:「我们哥三个杀了人,当然还要对方再付一些利息了,
这正一派的女弟子,可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玩的!」
  「是啊,那么水嫩的妞,肯定还是个雏!」三虎帮腔道。
  「那还等什么!干他娘的!」三个大汉将自己剥的赤条条的,饿虎扑食般的
扑向地上的罗嘉怡。
  「啊!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罗嘉怡感觉身体被几双粗糙的大手乱摸,
尖叫一声。她一个闺中女子哪见过男人光着身子的样子,但很快尖叫声就被大虎
狗嘴乱啃给堵了回去,「干什么?当然是要干你!哈哈哈哈」二虎和三虎时不时
又用手隔着衣服抚摸罗嘉怡的胸部和秘处,弄得罗嘉怡满脸通红。
  「撕拉」大虎一把撕开了罗嘉怡的连身道装,只剩下里面的白色肚兜亵裤,
大虎一把扯掉罗嘉怡的肚兜,一双发育不完全的玉乳弹跳出来。大虎这样的粗人
也不知道怜惜,直接咬了上去。
  「别咬啊,好痛!」不顾罗嘉怡的求饶,大虎对罗嘉怡的一对玉乳扯拉捏咬,
弄得罗嘉怡的双乳山到处都是红印和牙印。
  三虎则顺势而下从小腹处摸索下去,直到戳碰到罗嘉怡的下体秘处,隔着亵
裤三虎使劲搓揉她的秘处,弄得罗嘉怡下体酥麻无比,只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
秘处流了出来。
  「大哥,这小娘子发骚流水了!」玉门中的蜜汁渗了出来,将罗嘉怡的亵裤
打湿了一大片,罗嘉怡又羞又气,但由于手被三人制住没法反抗。
  「小娘子够骚啊!还是个雏,那么快就出水了!」三人合理将罗嘉怡的亵裤
撕下下,顿时少女双腿间的秘处便赤裸裸的展示在面前,如同刚蒸熟的馒头一般,
中间只有一道粉红的细缝,细缝中不时有处女蜜汁渗出。
  「老大!您先来!」大虎看他的两个兄弟将头汤让给了他,大笑道:「下次
老子若是得了什么好处先给你们两个用!那老子就不客气了!」大虎抓住罗嘉怡
仅剩下道门短靴的小腿,分开她的双腿扛在肩上,抬起自己的粗大的肉棒对准罗
嘉怡的秘处:「小娘子,今日老子中州三虎给你开苞破身乃是你的荣幸,好好给
老子享受吧!」
  「不要啊……不要……啊!!!」
  只听一声惨叫,罗嘉怡感觉下体被一件火热粗硬的物体狠撞了一下,痛得她
冷汗直冒。由于年龄太小,大虎仅仅捅进去半个龟头。「妈的!真紧!」大虎稍
稍将肉棒抽出,对准了身下小女孩的秘处又是一下猛刺!
  「救命啊!!……痛死了!」一声更加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大虎感觉自己
的肉棒贯穿了一层薄膜,进入到了一个温暖紧窄的所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不要再进去了……啊……啊……会死的……啊……救命……」
  罗嘉怡的一阵阵惨叫反而激发了大虎的狠性,他也不再顾忌身下的小女孩刚
刚开苞破身,拼命的抽插起来。草地上娇嫩的少女承受着粗野悍匪的猛力抽插,
不时发出阵阵哀啼。
  「老大!干死她!」
  一旁二虎三虎一边撸着自己的肉棒,一边给自己的老大加油鼓劲。
  「嗯……啊……嗯……啊……太快了……别插了……」
  随着,罗嘉怡破身疼痛的消除,随之而来的是非常奇怪的快感,随着抽插速
度越来越快,那种快感愈来愈强烈。大虎又把已经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的罗嘉怡换
了个姿势,将她翻了过来,翘起屁股,做成如母狗一般的姿势,肉棒再次尽根而
入,拼命的在蜜道中耸动着,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娇嫩的花心。
  「要来了……要来了……啊……啊……」罗嘉怡被插得几乎魂飞天外,已经
临近高潮,大虎注意到了这个,抽插的速度又加快了一倍。
  「死了……啊啊啊啊啊!!!!」罗嘉怡双眼翻白,蜜洞中涌出大量蜜汁,
浇在大虎的龟头上,弄得大虎一个哆嗦,马眼中滚烫肮脏的白浊精液喷涌而出,
灌满了罗嘉怡的纯洁的处女子宫。
  躺在地上的的罗嘉怡气喘吁吁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噗呲」大虎抽出了软
化的肉棒,顿时罗嘉怡秘处大量的白浊精液混合着处女血丝慢慢流出,滴淌在草
地上。罗嘉怡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不料二虎一把抓住她的双腿,又将自己的肉棒
一插到底。
  「不要再来了!……嗯……嗯……不要啊……啊……我不行了……啊……」
  ……
  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每人都在罗嘉怡身上发泄了三次。由于体力不支,罗嘉
怡在三人干到第二轮的时候就已经昏迷过去,此时她的双腿大开,体内灌满了黏
糊糊的精液,秘处更是不断有淫水混合着精液的粘稠液体流淌出来,脸上、胸口、
大腿上更是被三个男人射出的白浊精液覆盖。
  「行了,爽也爽了!我们走吧!这小娘子带着不方便!要不……」二虎又做
了个「咔嚓」手势。
  「滚你妈的!就知道杀杀杀!我有个办法!」大虎道:「我和二虎一起去领
赏钱,三虎把这个女人卖到云水城的青楼里去,如此嫩的雏妓,又可以卖上一笔!
到时候我们再在云水城汇合,干一票大买卖!」
  「为何不卖到离天城去?离天城可比云水城繁华多了!」二虎道。
  「你懂个屁,离天城离正一教宗门这么近,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就栽了!」三
人纷纷穿上衣服,拿起武器,重新扮作江湖游侠。又将破烂的药篓和罗嘉怡的道
装一起丢下了山崖。
  「大哥!咱们云水城见。」三虎摸出一个麻袋,将昏迷不醒的罗嘉怡装入麻
袋中。
  「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下了垣曲崖,三人分成两路,向各自的目的地赶去